SumiMai

经常误触 很sorry

「海希海」「园田海未生贺」人生若只如初见

●梗见白鹿原。朱先生和朱白氏的初见梗。

我是个作家,擅长散文随笔和儿童文学。

喜欢的食物是好友家的馒头和红豆汤。

偶尔烹饪,饺子做的不错。

喜欢安静,也喜欢登山。

擅长弓道,剑道。

容易害羞,但是也很有正义感。

梦想是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很听长辈的话,大概只忤逆过父亲一次,那一次我向父亲坦白了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的事实。

最开始他是很生气,不过日子久了,也逐渐不太在乎这件事了,偶尔还会叫我回家吃饭。

“海未酱,我是让你做一个写在书里的自我简介,并不是征婚启事哦,明白?”这是我的责任编辑兼青梅竹马,南小鸟。

“我知道了,那么就把最后两段去掉?”

“这么敷衍?”

“也无所谓的吧,这种东西。”我端起面前的水,习惯性地吹了两口才慢慢呡了一口,“读者看的是我的作品又不是我的生平和照片。”

“如果是这样的话,海未就是靠脸吃饭的人了!那么小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海未酱这个大~麻烦扔给事务所的花阳酱教导了。”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看似认真地打量着我,“嗯……海未酱,真是一个美人呢。”

“多谢夸奖。”我白了她一眼,其实对于亲梅竹马偶尔的脱线我也习惯了,毕竟她总是和另外一个笨蛋很要好,久而久之沾上一些笨蛋气息也不奇怪,“花阳……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是个经纪人?”

“花阳酱是我们高中时的后辈,比我们小一级,现在已经是一个超级厉害的经纪人了,那个整天在电视上出现的矢泽妮可就是她手下的艺人。”

“矢泽妮可?很有名气吗?”

“super idol啦,这么有名的人海未酱居然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海未酱的话,小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海未酱喝普通的水都像喝茶一样,顽固不化~下一次要给你试一试碳酸饮料。”

“请务必不要这样。小鸟你和那位花阳所在的领域可完全不一样,难道,”我放下水杯,回想着小鸟另外带的那位身高180体重180的重量级作家,又想到一些可怕又羞耻的往事,用夹杂着惊讶惶恐等各种情绪的表情问她,“你真的想把我变成偶像?”

“噗……海未酱收起你的表情啦!谁要把海未酱变成偶像,当初小学表演你因为害羞整个脸都憋红了的样子我可是还记忆犹新,而且……”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你穿的可是绿色的荷叶装,红红的海未酱在绿色的衣服里的样子,这个梗我可以玩一辈子。”

“闭……闭嘴啦!”我的脸一定又红了,我感觉到它升高的温度,想到小鸟刚刚说起的往事,脸红的时机的确不太恰当,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降温,只能手足无措地把冰凉的杯壁靠在脸上,凉丝丝的,挺舒服。

“海未酱别介意啦,小鸟摸摸头哦,咦怎么好像更红了?嘛嘛说正事,和花阳酱认识是在大学春季一个演唱活动上,我和穗乃果酱,花阳酱分在了一组,春天组哟~”

“原来如此。”穗乃果很意外的擅长唱歌,这也是我知道的,她当初和父母吵架大半夜跑到地铁站去和流浪歌手唱歌,太冷了又不好意思回家就偷偷来敲我家的门,我还没来得及责怪她就被她一脸暖洋洋的笑容打败,让她一蹦一跳进了我热乎乎的被窝。

“不过海未酱真的是个美人哟,之前也有收到过很多小学妹的表白吧?”

“似乎是有的。”

“不过据我所知,海未酱的恋爱经验还是为0000000000!!”

“是的,所以呢?”青梅竹马的八卦心又被折腾起来了,也预示着我又要接受她充满关爱的审问。

“海未酱在公司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海未酱在电车站有碰到过一见钟情的人吗?”

“没有。”

“海未酱在小区有碰到让你心跳加速的人吗?”

“没有。”担心她又说出来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所以在她再一次开口前堵住了她刚刚张开的嘴,“不管在哪里都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海未酱,大危机”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严肃地望着我,好像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而我,当然是不为所动,接着清闲地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咽下去后才抬头看了看她。

“请问海未酱今年多少岁!”

“……你都没发现我最开始特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吗?所以,拒绝回答。”

“海未酱要是还没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照顾你的话,小鸟会担心的。”秒变画风,从壮士变成怨妇,啊不,怨少女。

“我并没有碰到过合适的女孩子。而且并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和你和穗乃果那么顺利稳定。”

“机会是要自己寻找的,所以,小鸟最近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决定介绍给海未酱!”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句话吗?

“并不……”

“这是一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哦,海未酱。”

“但是……”

“海未酱……不可以吗?……” 又来了,眼泪攻势。无奈的扶额,对于这个亲梅竹马的眼泪攻势我向来是缺乏免疫力,这次也不例外。

“海未酱同意了?太好了!那么后天记得穿的漂亮一点哦~”

“我只有一个要求!” 投降般举起双手,园田海未你怂爆了。

“在见她之前我先远远看一眼,如果不喜欢我就直接回家了,不必浪费时间。”

“诶好吧,不过这个女孩子对海未酱可是十分感兴趣,她是海未酱的书迷哦~”

知道青梅竹马多日以前就把我卖了,我很无力地让她回家,又很无力地躺在床上休息。其实这么多年小鸟和其他的朋友都给自己介绍过很多人了,可是自己都一律没有和她们进行深一步的交往。 如果问原因,大概那就叫做不合眼缘吧。

所以才到现在为止恋爱经验还为0。圆圆的0

园田海未,今年28岁,是个没有抱负也没有恋人的作家。第一次开始考虑恋爱问题的白痴。

我曾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几个小鸟和其他亲密朋友介绍的女孩子,全是因为她们的眼睛经不住我的一眼。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别人的眼睛,小孩子的眼睛几乎都是明亮澄澈的,就算是恶作剧也来的坦荡。大人们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将它称之为大人的世界可怕的界线。有的眼睛无神,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为喜悦;有的媚气太重,就算是穿着女子高中生制服也遮不住;有的太沉重,像是经历了一切的老人。这些眼睛我不喜欢,便是连认识一下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大概也是我热衷于儿童文学的原因。

到底喜欢怎么样的眼睛我也不是很明白,就好像喜欢只是从心里自然而生的一种感觉,从心里的裂痕透出来,先是一缕缕的慢慢渗透,甜丝丝的,然后就是一股股,一片片,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去向往,去触摸。

承认吧,园田海未,其实你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罢了,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意思么? 没有。所以我选择发呆。

蓝色壁纸真好看啊,看了好几年都不觉得腻。当初是和小鸟穗乃果一起去挑的,我郑重的拒绝了穗乃果喜欢的亮黄色的样式。小鸟和穗乃果的眼睛都漂亮极了,其他的好朋友也有很漂亮的眼睛,比如公司里的另一位责编星空凛,湿漉漉的眼睛和猫一般。说到猫,要不要去养一只宠物呢?还是不要了吧,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一次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呢?

并没有对这个女孩子做出什么幻想我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郁金香的花田,很香,香到让人不想起来。我站在花田的中间,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跑,可是被什么绊到了,我低下身子,捡起来一块温柔的祖母绿。

“早上好,海未酱。”

“是小鸟啊……”我抬起困倦的右手把被子蒙到我头上,又往里蹭了蹭,“让我再睡一会儿……”

“……等等!小鸟?你怎么在这里?我没有锁门?”

“诶嘿嘿……海未酱有把钥匙放在牛奶箱里的习惯可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变过哦。”

“好吧。之前的稿子我已经熬夜写完了,放在书桌上,你自己去拿然后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海未酱!”她用手拦住我即将倒下的身躯,冰凉的带着冬天的寒气的手透过我薄薄的睡衣传递给我无尽的冬天的寒意,“今天要去见希酱!你快给我起来!”

“啊……哦。”不清醒的脑子把“今天去相亲”的讯息传递给我,如果不去是会死的,这是小鸟的微笑传递给我的消息。

简单的穿着完毕,最后拿着一本儿童杂志招呼小鸟准备出门。

“等等,海未酱!不是让你穿的漂亮一点吗?” “这样不行吗?”我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干净整洁,有什么不好的?

“没有可爱的裙子吗?粉红色的那种。”

“……容我拒绝。”

“好吧好吧,毕竟是海未酱,不过这个意味不明的杂志是怎么回事,还是三年前出版的。”

“相亲的话”我晃了晃手上的杂志,“不要都要一些什么讯号来告诉对方这就是相亲对象的吗?”

“……海未酱这是谁告诉你的?”

“电视剧。”

“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事实呢?电视剧里说的。”小鸟歪了歪头。

“生辰八字……?”

“……以后还是不要看那种奇怪的东西。”

“哦,那这个,要带吗?”

“随你啦!”小鸟气呼呼的先一步走了。

真可爱呢,我这么想着,关上门急忙跟上了她的脚步。

约定的地方是一个挺大的咖啡厅,外面有一片小树林,很适合偷窥,啊不,偷看。

和那位东条希小姐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三十,订好的位置还没有人,我和小鸟就悠悠闲闲在小树林里比较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是蹲。

“所以我说海未酱是个大~麻烦,有暖和舒适的咖啡厅不坐一定要来这里受冻。”

“穗乃果上个月给我找灵感时穿的兔子装照片。”

“成交!” 调皮的青梅竹马把不远处一个树墩上的雪用手拍掉,招呼我坐下。看她的手似乎有点冻红了,就让她把手放在我比较暖和的兜里,她也没有推辞,笑嘻嘻地把两只手一口气放了进去。

“暖和了?”

“嗯!”指了指我裸露在外面的手,“不冷吗?”

“还好吧。几点了?”

“还有二十分钟。”

“哦。”并没有对那位小姐多加了解的打算,只是还需要等待二十分钟的事实让我格外想念白色的稿纸和深褐色的圆珠笔。

“那里那里!希酱!”

小鸟指着一个离我们不是很远的女人,第一眼看的是她紫色的散开到背后的齐腰长发,至于最感兴趣的眼睛,很遗憾,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

她用手把棕色的包扶到腰后,轻轻推开了门,不经意地露出了埋在大衣下面有些模糊的曼妙的曲线。

她戴着浅棕色的帽子,很大的深红色的围巾,似乎一直在试图把脸埋在里面。咖啡厅里温度有一点高,她就把大衣脱了下来,里面是把她的身材显露得一览无遗的毛衣。

她的身材很棒,但是却不俗。虽然隔的很远,但是我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着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我突然想到梦里的郁金香。我觉得她是郁金香味的。

她看了看手机,又往外望了望。这一次我良好的视力帮助我我看到了她嫩白的带着红晕的脸颊。她的耳边有一撮头发不安分地掉了下来,弯弯曲曲地戳着她的脸颊,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她抬手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招来服务生点单。她翻看菜单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满意,因为看她来来回回选了好久才让服务生离开。我难得地有些自责,应该约定在她喜欢的地方的。

她等待的时候又拿出了手机,点了几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很快服务生就端上来了一盘蛋糕。大概是她没有吃早饭,以此充饥吧。

可是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顺利,别桌有客人在呼叫服务员,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子就往后望了望,没有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整个蛋糕就掉在那位小姐的裙子上。

先是一瞬间的呆愣,然后整个店子仿佛活了过来,粗心的服务员拿来纸巾,不停道歉,那位小姐也并没有生气,接过纸巾还一直在微笑着安慰快要急哭了的服务员,只是似乎有些担忧的样子。是在担忧和我见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吗?

其实在蛋糕落在她的裙子上的同时,我就猛地站了起来,吓了在旁边玩手机的小鸟一跳。

“海未酱……?”

我没有理她,只是试图不断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来从树木的缝隙中看清她的模样。

我从参差的树木中瞅到了她的眼睛时心里一颤。然而我站的角度有些微妙,心里的颤动引起了身体的不稳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本能的抓着树枝,导致树上的雪都哗啦哗啦地掉了一下,有一些落下了我的头上和手心里。

可能是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她,可能是莫名的心灵的感应,在那个时候她真正地把正面暴露在我的视线里,祖母绿的眼睛里有些惊讶,下垂的眼角让惊讶里带着了些无奈的意味。然后她噗嗤地笑了出来,整个眼睛都笑眯了,本来紧皱的眉头也彻底舒展开,她把藏在毛衣里的手抽了出来,向我挥了挥。

我觉得我好像被什么电到了。我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我相信她看到我了,僵硬地向她挥了挥手。脑子里只剩下那片祖母绿。

我要找一双怎么样的眼睛我自己也说不透彻,可是在狼狈中瞧见那位东条希小姐的眼睛时我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点醒了我这个木头脑袋。那种朦胧的追求顿然明朗起来。柔媚而刚强,宠溺而温柔,刚正而深沉。我相信有这样眼睛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她能够在混乱中带我找到方向,在我迷茫时温柔地点醒我,在我逞强时把我抱在怀里。她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心志,因为她是属于自己的东条希,我觉得我不是为这双眼睛而迷醉,我是沉浸在名为东条希的这杯酒里。

“海未酱,怎么样?”

“就是她了!”我回头看着小鸟,有些失态地很大声地对她说,这种意志大概只有少年时期的我才会拥有,“八字不合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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